現代專業化養老的崛起與中國養老發展

王隅麗 CEO
美國壽康現代養老國際諮詢部
2008
美國壽康現代養老首席專業顧問
American Longevity HealthCare, Inc.,
Yuli Wang MAG, CDP, CADDCT, RCFE
American Gerontologist
Geriatric and Dementia Care Professional
中國醫生 美國老年學家
美國認證老年癡呆照護專家與講師、美國加州認證養老院院長

邁向“金色池塘”,到“銀色產業”中淘金

當一個有深遠影響的社會人口學變化到來時,長壽社會裡的挑戰和機會將同時使整個老年人群和商界獲得一個更美好的生存空間,而且都能為我們的社會做出更有意義的貢獻。如果您有興趣緻力於養老助老服務的建設,並能夠抓住機會,在中國養老助殘的各類服務中創建一個您自己擁有的經營實體,來應對中國養老的挑戰和危機;或者您已經有了一個自己的養老項目,但正面臨著經營和市場開拓的困惑,無論你的項目是屬於政府機構,國營企事業,還是屬於私營,集體或個體,項目是大還是小,美國壽康現代養老的專業服務,完全可以幫助您在中國養老助殘的巨大空白市場中,找到能在本地區創業和市場拓展的機會,以及項目開發和效益經營的途徑及方法。從而為您的項目或服務,在幫助老,弱,病,殘者以及他們的家人提供形式多樣的養老服務實踐中,搶先開拓市場,提高專業服務質量,獲得較好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因此,美國壽康現代養老率先向全國各地提供的,一個有獨特創新的綜合專業服務,完全能夠幫助您在中國養老的現代化項目開拓發展中找到機會,建立信心,在這養老的金色池塘里找到金子,取得成功。您的成功也就是我們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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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學”這門新興學科得以驚人迅速地發展原因之一是,社會老年人口的迅速增長,對老人贍養、照顧的責任也逐步從以家庭為主逐步轉移到公眾、社會,最終轉移到國家的公共醫療衛生保健和社會養老保障體系。在21世紀的今天,人們已開始認識到了因 “人口老化” 與“老年人口的迅速增長”所帶來的一系列養老問題,已成為一個 “社會問題” 或 “與社會的挑戰問題”,而再也不是一個個人或家庭的問題了,從而引起社會的極大關注。伴隨著這種人口老化現象,作為一門新興科學的 “老年學” (Gerontology) 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展。但很少有人意識到由於這種新興學科知識爆炸性的發展和增長,已迫使社會需要更多相應先進與綜合性專業知識的同步發展,才能使老年學的發展逐步成熟完善,最終幫助人類找到解決人口老齡化諸多問題的新理論,新政策,新方法、新途徑。

作為因人類養老需求而產生的一門新興學科,老年學所涉及到的科學領域幾乎與臨床醫學相同,但在對老年群體晚年生活對醫學和社會醫學服務的需求,有著更為廣泛而深入的研究和實踐。老年學的研究實踐領域不僅涉及到人類生命發展週期過程中,人體老化階段在生理、病理、心理方面各功能的變化和其特徵,還涉及到人類的生存環境,社會變化對老年人健康狀況、身體功能、以及精神心理功能的的負面影響。因此,老年學是一個臨床醫學、社會醫學、行為醫學、環境醫學、以及人文科學綜合併存的一門立體新學科。老年學的學科建立初始於人類發展學(Human Development)人類發展學,其主要研究、探討、總結人類自生命開始到其生命結束的整個生命週期(life cycle)中在醫學、社會學、行為、心理多方面的改變、變化。而人類在老齡化階段發生的改變對人類壽命和生活質量的影響,比生命週期中的任何其他階段更為嚴峻和復雜。因此,老年學把重點放到了人類生命週期的後一階段,並且為人類在中老年期不同發展階段的變化所需來開發建設各類服務,滿足人們在不同階段的年齡老化過程中的不同需要。在此學術理論基礎上,老年學重點研究探討人類從老齡化階段到生命結束階段的這些改變,強調不能因為人類的衰老或漸漸老去而降低原有的生活質量與對幸福的追求,尤其重要地是,希望繼續保持原有的獨立自尊與生命自我價值。而如何引導國家與社會正確理解老年群體,能夠在人們生活的各個領域,為滿足老年群體所需要的特殊服務提供更多的幫助,也是老年學研究與實踐結合發展的重要使命。所以,這也是老年學作為一個新型專業學科在老齡化較早的發達國家首先創建的主要原因。今天,對人類老齡化所帶來的變化和所需不同綜合服務方面的相關研究和實踐領域,在發達國家已經得到了更為深入和細緻的關注和發展。

當老年學的各種相關理論和實踐運用到我們社會的中、老年人群為主,其中也包括中、青年殘障群體的服務實踐時,現代科學稱之為 “應用老年學”。即從人類在中、晚期階段身體老化、功能下降、殘障、心理障礙、慢性病纏身等自然過程中,出現在醫學、社會行為、心理、身體功能方面的障礙,降低或完全失去了獨立生活能力,心理與精神壓抑增加,並逐步使自身與社會隔離等負面生活影響的實情出發,通過運用老年學相關理論與研究成果,在不斷提高對慢性病管理、康復保健、心身健康、以及生活照護等服務質量基礎上,幫助人們有效應對衰老,克服身體老化的負面影響,最終保證老年人晚年生活的自信與自尊,以及較高的生活質量。因此,在現代應用老年學基礎上,在過去的幾十年裡,一個應對人類長壽生活挑戰的立體化,全方位,一條龍的養老、助老、助殘綜合長期服務體系,在美國等西方老齡化較早的國家隨之建立,並在其現代養老服務的市場上不斷成規模性成功拓展。今天,在許多發達國家,也正是因為這種服務模式涉及到人類長壽生活的方方面面,加之有服務的長期保障,很快就受到了老年群體和他們家人的廣泛歡迎和使用。

在今天的長壽社會中,從人們退休後的長壽生活計算,人們老齡化生活的所需時間比過去都相對延長,大概平均有20-30年,所以對養老相關服務的需求,不但所需時間相對較長,而且服務的挑戰性也大大增加。為滿足老年群體的特殊服務需求,美國等西方發達國家率先創建的這類全方位養老服務模式,被稱之為養老長期照料體系(Long-Term Care, LTC)。因此,養老長期照料體係也是集臨床醫學、老年身心健康維護、老年學和老年病學、老年心理學、老年康復醫學、社會醫學、養老住宅環境建設與改善、養老助殘康復等多學科綜合服務為一體的,專門研究與運用現代科學化養老的理論和信息技術,開發創建重點為中、老年人服務的綜合性養老項目或相關產業。今天,人們如果提到老年學,不得不提及到由此發展而來的養老LTC體系。反過來,在LTC體系服務模式市場開拓中對相關養老科學理論的不斷實踐運用,也極大幫助和促進了現代老年學的進一步研究和理論更新,從而使更多有創新意義的養老服務得以拓展,滿足日益增長和不斷變化的養老服務需求。所以,LTC體系服務模式也是為社會理解現代科學養老理論在養老實踐中的運用,以及追求高質量養老服務一個必不可少的體系。因此,沒有對LTC各項服務的研究、總結,發展,我們也不可能有對現代“老年學”與“老年病學”的進一步發展。

另外,隨著社會老齡化和巨大的養老需求,在現代老年學發展和實踐運用同時,美國等發達國家的養老專業諮詢業也得到迅速發展,這也是現代應用老年學的具體實踐成功的主要原因。因此,與其有關的專業諮詢業也在各類養老服務市場的拓展中誕生。而現代養老諮詢業的興起和發展,對幫助各類養老項目與服務在市場的成功開發經營與拓展,有著重要的現實意義。以美國養老市場為例, 美國現代養老諮詢業的不斷發展對美國不斷更新的,以滿足老年人群不斷變化需求為目標的養老服務開發建設實踐中,已經發揮了積極和舉足輕重的作用。

在過去的幾十年中,隨著美國老年學研究應用於實踐的發展,養老助殘的長期照料體系隨之建立,而且對其體系的各項研究已成為一個大規模而迅速發展的領域。目前在美國,有關此領域的專業書刊正在快速增長,已經遠遠超過十年前的250部。其專業協會和專業雜誌和相關刊物也在不斷增加。與其他高科技領域的學科相同,凡涉及到老年學和應用老年學的課題和範圍都屬於專業信息與技術專業領域,並得到國家和社會的高度重視。對這些信息與專業技術,除了用於美國養老的臨床醫學,社會醫學,以及養老長期照護體系的具體實踐外,對國家的養老政策發展完善,對社會各界養老項目與服務的建設發展等領域,所提供的相關專業諮詢服務也同時在養老市場崛起。首先,目前美國,就其現代養老專業諮詢服務的範圍來看,從大到為美國白宮總統提供國家養老項目,幫助國家製定或調整養老政策和法規,養老醫療保險,以及相關各項服務的專業顧問,小到為美國各級政府養老行政管理組織機構,為各地企事業各類養老項目和服務開發建設,以及為面向個人和家庭的社區與居家養老助殘項目所提供的專業服務,已經基本覆蓋了老年人晚年生活的方方面面。其次,就專業諮詢的類別來看,大到為國家養老的醫療保健服務,老人的社會福利,養老法規修訂等提供的專業研究報告和參考意見,小到為企,事業各類養老項目開發建設,市場開拓,高效率管理經營,提高經濟效益和服務質量提供的軟硬件幫助,以及為社區,家庭,個人提供的個人服務管理,改善居住環境,促進精神心理健康等方面提供的具體專業服務。最後,從美國現代養老諮詢業所覆蓋的領域來看,大到對國家政府和企事業,盈利與非盈利組織機構所為,小到對家庭和個人所為,在幫助各類養老項目和相關服務在當地市場的成功拓展,其可行性和多學科的專業服務也為美國現代養老的政策法規和相關服務的不斷發展,做出了較大的貢獻。因此,現代養老的專業諮詢服務,也與其他科技領域同類模式的服務一樣,在幫助現代養老項目成功開發的努力中,自己也通過更新專業知識技能,積累實踐經驗,不斷擴大了該專業服務的市場發展空間。

因此,從美國現代養老幾十年的發展歷史,從其在拓展美國專業化養老市場取得的巨大成功,到促進政府養老政策的不斷完善,以及在養老各服務領域所取得的驚人經濟和社會效益的業績來看,不能不看到美國“現代養老專業服務”的發展,在幫助美國社會現代化養老項目與服務發展進步的歷史進程中,扮演了舉足輕重“專業謀士”的重要角色。並且,隨著今天社會老齡化程度不斷加快,無論是在美國等西方國家,還是在中國等發展中國家,這類新興的養老專業服務的市場需求將持續增加,並繼續在新世紀養老的社會化發展中,不斷發揮其重要的現代養老“專業導師”作用。

鑑於中國的快速人口老齡化與龐大的老年群體,極為缺乏的社會和居家養老服務,以及匱乏的現代養老專業化服務,中國社會面臨著“誰來養老”的困境和挑戰將更為嚴峻。尤其是目前依靠傳統養老渠道或僱傭缺乏專業知識與技能的“護工”服務的養老模式,已經遠遠難以滿足今天億萬中國老人和他們家人對“老有所養,老有所依,老有所為”的基本養老需求了。由於在專業化養老市場供不應求的實情下,中國社會也出現了很多對老人忽略和虐待現象,尤其對高齡或有記憶認知障礙的孤寡老人,無論是在機構養老還是居家養老的環境裡,一些由家人或護工對老人進行精神或經濟虐待的行為,以及疏忽管理和照護而導致老人受到傷害或意外死亡的嚴重事故,也經常出現在中國各地的社會新聞報導中,而中國實際沒有曝光的類似案例可能更多。因此,加大中國專業化養老服務的建設,也是保障老人基本生活權益,減少家庭養老負擔的一個重要舉措。

近些年來,儘管中國開始了對市場化養老的開發,但由於缺乏專業化建設,許多項目難以在市場立足而擱淺,也有的因費用昂貴或不合理,或不能承擔有挑戰性的養老服務等原因,無人為津而閒置或出售他用。因此,中國各地很多新建養老項目的“爛尾”現像也常常被各地媒體報導。但就中國億萬老人晚年生活的服務需求看,中國的養老服務仍然面臨著供不應求的困境。而今天中國社會化和市場化養老服務建設擱淺的根本原因主要是:

其一,有的養老項目的開發方只看到了中國老人的龐大數量和傳統養老市場的需求,但在相關項目和服務的開發建設領域,由於缺乏專業化的開發理念和相關技能,很多把重點放在了對西方等發達國家養老社區的規模化其先進硬件配套設施的追求與復制上,而沒有對其多學科人性化服務等軟件的學習和開發,加之對這類項目的高中層管理人員和專業服務團隊的嚴重缺乏,故很多開發的豪華型養老社區,費用昂貴難以負擔和所需服務缺乏(付出代價大且服務匱乏)現象普遍存在。這種模仿複製西方發達國家現代化養老項目規模化建設的硬件為主,而忽略了最重要人文化多學科專業服務的軟件建設(服務設置、團隊建設、效益經營,嚴格的監督管理)的現象,導致了很多新項目即使收費不菲,也不能提供或難以勝任具有挑戰性的養老照護服務,常常把最需要服務而生活不能自理的,以及患有老年癡呆的老人體拒之門外。所以,這種高消費與難以滿足老人實際需求的項目是很難在市場立足和成功拓展的。

其二,有的開發方對當地不同老年群體對不同服務的需求,以及他們可承擔的養老消費負擔等專業化市場調研極為缺乏。因此,對所開發的新項目也缺乏個性化服務和與之配套合理的可負擔費用,因而使大多數老人難以找到自己所需的,並有長期負擔能力的養老服務。例如,很多新開發的養老社區除了需要按月收取高昂生活與服務費外,還運用會員制向老人或他們的家人提前收取一筆巨額費用,導致中國老人養老負擔更加沉重,大多數中國老人是難以承受這種養老模式的。這種集中力量盲目追求以住宅目的和高利潤為主的,高消費大規模豪華型的養老項目,最終必然會由於市場長期的低入住率或閒置,導致項目擱淺。

其三,在服務的提供方面,有的開發方沒有從當地大多數老人晚年生活的實際狀況出發,尤其是對需求最多而最迫切的老弱病殘老年群體(體殘與智殘並存)的長期照護需求考慮,面對諸多挑戰性的日間照護服務,缺乏建立在專業化個體評估基礎上,以個體差異和中心為主的各類服務,以及與之配對的專業服務與管理團隊,從而只能為入住的老人提供傳統的,或千篇一律的 “大鍋飯”式的基本生活和照護服務。所以,很多豪華養老社區只允許生活基本自理的老人入住,而對部分或全部喪失自理生活能力的老年群體,尤其是老年癡呆與其他有精神心理健康疾病的老人,因缺乏這類專業服務與相關人才,不能提供特殊所需的日常生活與醫護照料服務。人們也常常看到有的老人,即使付出高昂的入住費用,以及在被不斷增加額外服務費用的情況下,仍然得不到所需要的個性化和全方位專業服務,還有的老人也常常被拒之門外因。因此,這種新項目高昂的費用負擔與難以老弱病殘群體需求不協調實情,也是導致中國相關養老項目在當地市場開發拓展失敗的常見原因之一。

所以,當中國目前缺乏現代養老專業化指導,追求養老服務開發市場短平快,高利潤的商業動機風氣下,對貌似利潤較小,但在有著巨大需求的社區居家養老服務的市場化建設發展領域,由於有投資實力的開發方多無興趣涉足而基本擱淺。目前現有的同類服務大多數是由政府設置,或在政府補貼下經營,但規模小,專業化服務少,服務人員多缺乏所需專業技能。所以,這類項目無論在數量上,還是在服務內容與質量上,對今天社區居家養老服務的需求,都遠遠難以達到中國政府提出的居家養老為主,機構養老為輔的目標。

中國的“老人權益保障法”於1996年正式公佈實施,比美國的“老年人權益法案”(於1965年開始實施)幾乎晚了整整三十年。由於起步較晚,中國在養老工程體系的科學化與系統化專業隊伍的建立還僅僅處在一個早期萌芽狀態。自1996年以來,中國各高等院校中還設有正式建立“老年學”、“老年醫學”等高等專業化的教育及學位,而整個社會對此認識模糊,缺乏重視、專業人才缺乏嚴重。

由於中國缺乏對“老年學”的普及化教育,因此,大部份人對“長期照料體系”也缺乏進一步的理解和了解。但隨著中國人口老化速度的增加,(快於西方2倍),老年人口的總數是位居世界第一,導致中國對科學化養老的市場需求隨著整個社會的經濟發展和對外開放也日益增加,而且對養老的質量要求也不亞於西方國家,故國內發展社區/居家養老的需求激增。但如前所述,許多中國的建築商、房地產商也迅速搶占市場,仿造西方國家規模化建設養老社區。可是由於他們中的很多人對這一科學和服務體系相結合概念的不清楚,缺乏對“長期照料體系”的專業理論和服務宗旨為導向,僅僅停留在住房等硬件方面的開發上, 所以導致中國目前在養老社區發展出現規模化,而在市場上運行、管理經營服務遠遠跟不上的巨大差距,產業沒有達到預期的目標。為盡快地改變這一現狀,在促其相應發展同時,還可鼓勵、吸引國家、企業、集體、外資、個人投資來幫助發展這一科學領域,使中國人的養老質量與發達國家接近。因此,為幫助中國現代養老項目與服務按照實際國情,科學化和合理化的開發建設,並走出對中國養老發展建設的誤區,很有必要通過我們的相關專業的信息技術專業服務,使中國的現代化科學養老的企,事業在發展中少走彎路,同時取得更好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